隨著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,能源發展的涵義和前景也出現分化,新舊能源將面臨不同的政府政策和成本環境。 典型的“舊”能源是煤炭行業,發展進入“寒冬期”。從需求側看,隨著經濟增速明顯放緩,煤炭需求疲軟,而霧霾治理下的煤炭替代和控制也擠壓了煤炭能源
隨著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,能源發展的涵義和前景也出現分化,新舊能源將面臨不同的政府政策和成本環境。
典型的“舊”能源是煤炭行業,發展進入“寒冬期”。從需求側看,隨著經濟增速明顯放緩,煤炭需求疲軟,而霧霾治理下的煤炭替代和控制也擠壓了煤炭能源發展空間。2020年控制在42億噸的目標,更是給煤炭行業的未來擴張設定了“天花板”。從供給側看,在2012年前煤炭牛市的推動下,煤炭快速大幅投資。據估計,現有煤礦產能超過40億噸,在建和技術改造煤礦規模超過10億噸。一方面,隨著在建和技術改造煤礦陸續投產,煤炭行業的供給能力不斷增加;另一方面,由于治理霧霾等原因,煤炭需求很難得到提升,甚至在消費峰值出現后絕對量還會開始下降。因此,供給過剩將會成為未來幾年煤炭行業的常態。隨著龐大的能源消耗帶來的環境問題集中爆發,對煤炭進行替代、嚴格控制煤炭消費,已成為無法回避的問題,煤炭行業發展陷入困局,需要另尋出路。
通過限制產能以平衡供需和維持價格確實是短期唯一出路,但具體執行問題很大。首先,煤炭新建產能投資金額很大,大量資金來源于銀行貸款,投資者面臨很大的財務壓力,因此有很強的釋放產能沖動,容易陷入“低價量長”的循環;其次,煤炭市場供過于求,限產者面臨很大的風險,因為其他煤炭企業既有動力也有能力增產走量;再次,我國煤炭行業集中度較低,各利益方的協調問題會使得限產的有效性大打折扣。
因此,發展煤化工,特別是煤制油和煤制氣,推動煤炭同時作為燃料和原料,可能會成為未來發展的方向和煤炭行業自救手段,但需要特別謹慎對待。發展煤化工有很多理由,比如中國“富煤少油貧氣”的資源稟賦條件,較低的煤炭成本和人力成本,相對短缺的油氣供應等。從帶動GDP、就業和稅收等角度,煤炭資源豐富省份的政府也有很強的激勵來刺激煤化工發展。但問題其實沒那么簡單,主要問題是煤化工面臨的約束,取決于是否有利于環境治理。環境治理的政策風向變化,會使煤化工的市場空間和利潤面臨很大的風險。
作者:林伯強 來源:中國證券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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